瑞士卷

完了,我最近可能要咸鱼。
不行,我得努力画画。
和写文。

孩子(2)

主x被被展开(bl)
文笔不好请多包涵qqq
被被初始性格比游戏中阴暗,但后来会好的w




“山姥切国广?山姥切国广……?”少年的声音由远及近,“你在地里吧?”

还未等正低头认真工作的山姥切国广反应,乱藤四郎就代替他秒答:“怎么会呢!在地里的只有萝卜哦~主上~”中性的声音翘起调皮的尾音。

“诶呀,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。”飞鸟落笑道,他拨开灌木从草丛里跳出来,“干活累吗?累了去歇一会儿?我最近买了一台咖啡机,天冷了喝点热的也好……”

山姥切国广只是把头低得更低,喃喃着他不用了。乱则开心地扔下锄头,跑出田来找审神者撒娇。

“不,我才不会给你去弄咖啡,自己动手丰衣足食……”有些慌乱地看着自家初锻刀海蓝色的大眼睛和微微嘟起的嘴巴,飞鸟落试图负隅顽抗,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:“好吧好吧,我去给你拿一杯。以后都自己拿。你要被我养成小公主了可怎么办,时政会揍死我的……”

看着田边撒娇成功,正在向自己比“v”的乱,山姥切国广勉强笑了一下,心中却浮现出自卑。

是啊……我只是个仿品,当然没资格向主殿索要什么吧。

这个时候山姥切国广完全忘了,自己是这个本丸的第一振刀,实力最强,直到目前还坐在第一部队队长的位置掉都掉不下来。

他只是擅自自卑着,怀疑着,想着不要和山姥切比较,于是每每主动接下种田的差事,勤勤恳恳工作把自己弄上一身的泥。

说到底,他也只是个缺爱的孩子啊。

原路返回去咖啡的路上,飞鸟落严肃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,这么小的刀都会红颜祸水了。

等等不对……再小的刀也比他大个几百岁吧。所以其实论辈分他才是儿子吗?

……什么东西。飞鸟落迅速把脑袋里的不正经念头掐掉,装成一脸严肃的样子走进了厨房。

厨房里冷冷清清,只有烛台切光忠站在那台新添的咖啡机前。不大的噪声从机体中传出,在微凉的空气中轻轻震荡着;随之溢满和室的还有咖啡醇厚的香气。

令人感到安心呢,这种声音。

“hi,烛台切。”打了个招呼,飞鸟落走到黑发太刀的身边,“这个用的还习惯吗?”他抬起手指敲敲咖啡机的外壳。

“嗯,多用两次就会了。”烛台切光忠微笑着回答。“这种饮品……真的很好喝。”他又补充道。

“呼,是吗?那就好。我看大部分人还是喜欢喝茶,不过茶与咖啡也是各有各的味道吧。”对于只会喝不会品的飞鸟落来说,喝茶喝咖啡其实没有区别:只是泡的东西不一样嘛。但多年来的装逼经验告诉他,真那么说了会显得很low,然后就参与不进此类话题的讨论了。他不喜欢被排斥,他喜欢自由,往往跟不上话题都要拖着百度强跟。

说到底,还是个好强的孩子呢。

飞鸟落蹭到咖啡机前:“我来给乱……”他说,想了想又加上一个名字,“和山姥切国广拿杯咖啡。刚磨了咖啡豆是吗?别别,我自己来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”

没等烛台切光忠回答他就掀开了咖啡机的盖子开始放水放粉,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着这几天和山姥切国广相处的情景。

他其实不是很能理解这把黑色刀拵的打刀,即使他是他的初始刀,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:明明长得无可挑剔,实力也遥遥领先,却总是低着头,用白布盖住自己一头闪耀的金发。每次和他说话,飞鸟落都明显地感觉到:他在自卑。

可是为什么?他已经拥有了凡人想要的一切,为什么还会自卑?

对飞鸟落来说,山姥切国广自卑简直就像飞鸟墨或者飞鸟着自卑一样。如果让他找原因,只有两个字,矫情。

但他不能就说山姥切国广矫情,人家是他的部下他的同事,哥哥妹妹他可以躲,自己的近侍他是真的躲不了。得找出个什么原因来,飞鸟落决定。然后把自卑的这个问题彻底解决了。

是为什么呢?飞鸟落想着,有什么飞鸟墨、飞鸟着拥有的东西,山姥切国广是没有的呢?

心里想着这样那样的事,心思完全不在手底下的后果就是频频出错。就是煮一杯咖啡,飞鸟落已经洒了三次水一次咖啡粉,连连补救丝毫没意识到旁边烛台切光忠看他的眼神已经惊悚起来——自家主殿不会是个生活能力五级残障吧?不对之前主殿还没这样……那是得了什么病吗?好担心啊回头得拉他找药大夫看看……

——突然,山姥切国广第一次见面时的话倏忽划过脑海。
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在意我是仿造品吗?”

飞鸟落在心里猛一拍大腿。

对了!就是这个!

记得他也看过刀剑资料,知道山姥切国广是山姥切长义的仿制品。不过仿品而已,并不是赝品,而且斩杀山姥的传说也属于山姥切国广。能让本科跟着自己命名,飞鸟落觉得这已经相当厉害,于是没怎么当事儿就过去了。

现在看来,问题就出在这儿了。那么,从这里攻破——不就好了吗?

解决了问题心里也轻松了一大块,完全无视烛台切担忧的眼神,飞鸟落端着两杯来之不易的咖啡傻笑着就出去了。留下烛台切光忠一脸深深的忧虑:主殿您别是傻了吧……这不行啊赶紧怎么着得楞得楞……


本丸另一边的田地里。

山姥切国广刚刚松完菜地一角的土,直起身来出一口气,却惊悚地发现自己旁边多了一个红色的人影。

“喂喂切国冷静!我!是我!”飞鸟落连蹦带跳地闪开山姥切国广还带着泥的锄头,“耕地太认真了你也……我算知道耕地是怎么加侦察的了。”

看清是自己主殿后山姥切国广一愣,随即脸便热了起来。他连忙低头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声音小得几乎不可听闻。

“没事没事,这说明你警觉嘛。”拍了拍山姥切国广的肩以示自己完全不在意,飞鸟落向下看看手里的咖啡,这才发现它不可避免地洒出了一点,“诶呀咖啡洒了……不过也没事。”落用手背抹了抹白色马克杯的杯沿,将杯子递给自家近侍,“来,歇一会儿,喝口咖啡。”

“……我还是不用了。”山姥切国广低声说,视线盯着自己满是泥的双手。飞鸟落很快发现,将杯子直接塞给他:“没事儿,有杯子在,你喝不到泥的。回头我洗。这可是近侍的特殊待遇,别人的我就扔给烛台切光忠了哈哈哈哈……”

山姥切国广只好道了声谢接过来,一边为自己的太刀同事默哀三秒钟,一边瞪着杯子里的不明液体。犹豫一下,他还是把杯子凑到唇边喝了一口。

“好喝吗?”飞鸟落笑着看着他,手里扇子一摇一摇,实则是为缓解内心的紧张。天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山姥切国广就心跳加速,仿佛被破去了所有伪装。是因为他的近侍太好看了吗?

恐怕不止如此吧。

——那么,因为什么呢?

山姥切国广抬头看看自家审神者,发现那双灵动的黑眼睛正带着期盼望向他。那其中的热度是置身冰冷已久的他所不习惯的。好像是……无法拒绝。

苦味在口中被磨尽,留下浓厚的醇香。他又喝了一口。

“好喝。”山姥切国广回答说。

“是吧?”飞鸟落立刻就笑了,他拍拍手,“喜欢的话随时都能给你做哦,简单。”他选择性忽略了自己做一杯咖啡就洒了三次水一次咖啡粉的事实,只把它归类为一个小小的意外。

闻言,山姥切国广有些奇怪又好奇地看向飞鸟落。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,这一点年月之于刀剑历经的岁月可说是转瞬。但他带给山姥切国广的感觉却是数百年来从未有过。

山姥切国广诞生以来,并没有受到很多轻视。相反,很多人都不歧视他,关心他;但是他还是自卑,因为他是仿品。

仿品啊,不管怎么优秀,头上似乎都有一块本科的阴影笼罩。这个身份让他有种感觉:自己是不被需要的,人们赞叹他,都是因为透过他看见了山姥切长义。与关爱一同滋长的还有深深的自卑。他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,怀疑自己不配得到一切。

那么,眼前这个红衣的孩子又能带来什么转变呢?

他可能带来任何改变吗?

山姥切国广内心深处就将这希望习惯性地否决了。

他说:“不敢劳您这么费心。”

我是仿品,我不值得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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